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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画一双眼睛，这么难吗？”李子夜脸上挤出一抹微笑，问道。

    “不难。”

    东方魔主平静道，“随便画，就是不能用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合理。”

    李子夜轻轻点了点头，应道，“魔主不必放在心中，我也就是随便问问。”

    “如玉姑娘的那双眼睛，确实有些可惜。”

    东方魔主转身走到几人前方坐下，说道，“三生瞳这种东西，整个神界也就玄女曾经拥有过，如果玄女没有陨落，她很可能会成为神界有史以来最强的神主。”

    “哪有那么多如果。”

    李子夜应了一句，询问道，“对了，魔主有没有兴趣去人间走一趟？”

    “带上女魃。”

    东方魔主轻笑道，“本座自己，不敢去。”

    “可以。”

    李子夜颔首道，“女魃魔主若是愿意去，我们自然欢迎。”

    “敌人的敌人，就是朋友？”话说到这个份上，东方魔主也不再藏着掖着，将话题稍微挑开一些，问道。

    “差不多吧。”

    李子夜心平气和地说道，“相比众神，我们对各位魔主其实并没有太多敌意。”

    东方魔主听过前者之言，故作正经地问道，“那本座救了朱珠姑娘，是不是可以从太上上神的灭口名单中划掉了？”

    “这份名单上，本来就没有魔主。”

    李子夜微笑道，“我还指望魔主掌握画心之法，跟我们去一趟人间。”

    “那本座是不是可以理解为，太上上神的确有灭口众神的打算？”东方魔主双眼微眯，问道。

    “没想好。”

    李子夜说道，“就是这么好的机会，不做点什么，实在可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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